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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讯|共同的记忆——摄影作品第二季

2017年09月11日 本文来源:Modern 02 图片来源:Modern 02 作者:Modern 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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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摘要:此次杜若云章画廊的摄影第二季“共同的记忆”集结了杉本博司、常易和张巍三位摄影艺术家,他们的作品通向了我们记忆中的哪个角落呢?是对宇宙的认知,是对一部电视剧的回忆,还是一份探讨意识本身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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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时间:2017.9.13 – 2017.10.19
展览地点:上海市徐汇区永嘉路498号
展览空间:杜若云章画廊
参展艺术家: 杉本博司、常易、张巍
策展人:Je Young Professionals
主办方:杜若云章画廊
入场费:30 RMB(周二-周五) 35 RMB(周末) 268 RMB(会员-购票即日起,一年免费观看画廊所有展览)

摄影作品一定是物质世界的真实写照吗?社交网络里朋友发的生活照大部分时候离事实还不太远,报纸上的新闻照尽管片面大部分时候也是真实的,但是在杉本博司、常易和张巍三位艺术家眼中,摄影通向的是一个无形世界,是一个记忆的维度。就像杉本博司的海,人们看到的不是海,而是梦境中的一个画面,记录下了从远古时期就传承下来的人们对海的记忆。就像常易拍摄的名人系列,观者看到的从来不是明星本人,而是大众记忆中她们的一幅幅荧幕画面。就像张巍的《人工剧院》系列,用全世界都熟知的面孔却揭示了大众记忆构成的本质——不过是媒体拼凑来的制造品。此次杜若云章画廊的摄影第二季“共同的记忆”集结了杉本博司、常易和张巍三位摄影艺术家,他们的作品通向了我们记忆中的哪个角落呢?是对宇宙的认知,是对一部电视剧的回忆,还是一份探讨意识本身的思考?

【参展作品】

1 (1)
#310 Sea of Japen, Oki 1987_35.3×46.3

1 (2)
#338, Irish Sea, Isle of Man_35.3×46.3_1990

1 (3)
#344, Ionian Sea, Santa Cesarea_35.3×46.3_1990

2 (1)
California Condor_2012

2 (2)
Christian常易

3 (1)
反重力结构 Antigravity Structure2008 _ 70 × 70 cm

3 (2)
人工剧团-大明星-安吉丽娜·朱莉_Artificial Theater – Big Star-Angelina Jolie _ 100cm x 130cm _ 艺术微喷_Pigment Print_ 2013

3 (1)
人工剧团-大明星-奥黛丽·赫本_Artificial Theater – Big Star-Audrey Hepburn _ 100cm x 130cm _ 艺术微喷_Pigment Print_ 2013

3 (2)
张巍Zhang Wei



法国哲学家和社会学家Maurice Halbwachs在1925年发明了mémoire collective这个词,我把它译为“共同的记忆”。在今天,粗粗一扫历史研究类的文章,总是能看到类似于“集体记忆”的词,虽然被广泛地应用,但对它的理解并不是没有争议的,它的解读也往往需要在众多不同理论框架中选择一个。可是仅仅只选择一个的话,在我们看着这些展出作品的时候,会显得有些单薄。既然如此,不如就让我们保持一些对“共同的记忆”的朦胧感,如同诗人对待文字一般。

共同的记忆就肯定不是一个人的特权,而是一个群体共有的。随着时间的推移、空间的转变、文化语境的变化,这份记忆也会从一个模样变为另一个模样。只是根据记忆的不同,有些变化慢到让人觉得达到了永恒,有些变化却快过了一眨眼。在这根变化的轴上,杉本博司想要找到一些存在,能够从某种程度上超越时空和文化语境。他在动物模型上找到了灵感,因为这些模型能够超越自然给予它们本体的时间;他还找到了海,单纯的海景不仅能够唤起我们的某些记忆,同时它的存在又让任何人类文明显得渺小。很多人都深陷杉本博司作品创造的魅影中,他的海景不仅仅从形态上类似于我们记忆中见到的某片海,更是有一种如梦中相见的似曾相识感,这种感受似乎是从远古时起就在我们的潜意识中一脉相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杉本博司作品中的永生可以让任何一个人微不足道,也可以让任何一个文明变成指尖溜走的一个瞬间。

杉本博司的相片超越了我们生活的当代,和他不一样,常易的名人系列明明确确地唤起了我们记忆中的当代媒体。他拍下了所有人都熟悉的脸庞。Halbwachs说过,记忆依靠的是人与人之间的作用力,一个人和他/她群体成员中的接触决定了这个人记忆的内容。换句话说,记忆的内容变得不重要了,决定内容的是记忆形成的过程。常易拍下的名人,有她们荧幕中的角色,有我们在无数广告中看到的图像,还有我们和朋友交流中的给出的评价。常易的作品也可以被看做是一场审问,一场对我们所理解的记忆的审问。我们的记忆揭露的是真实吗?或者说探讨真实与否有任何的意义吗?我们的记忆到底是一个概念还是一个经历?或者说这两者之间本来就没有界限?

如果常易的名人系列掀起的是一场头脑风暴,那张巍的作品可能更接近于这场头脑风暴的一个回答。相比较于一个摄影师,张巍更像是一个画家或者一个指挥员,他的《人工剧院》系列是用真实拼凑的制造品。你看到的奥黛丽赫本压根没有一丁点奥黛丽赫本的真实容貌,而是用了不同人脸的不同部分组合修饰而成。乍一看张巍《人工剧院》里的肖像,每个人都会毫不犹豫的喊出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比如迈克尔杰克逊,比如安吉丽娜朱莉。有些观者仔细一看可能会发现里面的端倪,这明明不是他/她的鼻子也不是他/她的嘴唇,可是也有更多的观者可能压根就看不出这其中蹊跷,因为和这些面貌仅仅只有荧幕上的几面之缘而已。张巍挑逗的那部分记忆站立的是“熟悉”两字的对立面,与它相对的是我们珍爱的记忆、亲密的记忆。我们脑海中的家人或朋友带着情带着爱,他们的面孔在我们的记忆中是镌刻下来的形象,是鼻子有多高,是笑起来嘴角什么弧度,是眼神带着什么情感。而媒体塑造出来的形象只是不同元素的拼凑来的制造品,不同的筛选加上不同的排列组合,最终可以变成任何一个面貌,包括名人。

欣赏摄影家的作品可以是一场独自的活动,与他人无关,但是解读这些画面常常需要一些大家共有的视觉代码。在一幅能够系起众人的作品中,我们总是能找到一些熟悉感,作品呈现的可能是一个宇宙中从古至今的存在,也可能是一个被大量生产传播的画面。虽然都是大家共有的记忆,但前者“永恒”到超越了生和死,而后者却瞬息万变到压根寻不着它的踪迹。与此同时,欣赏作品本身又是一次构建新记忆的过程。杉本博司极简的海景画面给真实存在的海加上了一层宁静与永恒,常易或者张巍的“名人”作品,在大众塑造的形象中填上了物化与变异的色调。虽然三位艺术家用了不同的方式,但他们都创造了可触碰的作品,真真切切地存在我们面前。但是,真正打动我们的并不是物质世界存在的真实。康德曾说过,美这个词是给一种努力的,这种努力架起了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的桥梁。这些作品中真正的美丽之处就是他们创造了连接物质与精神的网,把我们所看之物接到了一个无形世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