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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磅!】乌镇国际当代艺术展——中西文化完美碰撞出的“乌托邦”?

乌镇当代艺术展会像乌镇戏剧节一样办下去吗?

2016年04月01日 本文来源:Modern 02 图片来源:Modern 02 作者:syk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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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摘要:“艺术是人类与自然文明融合的产物,一个千年古镇的保护开发,是中国历史古镇开发与活化的代表,与其说现在的乌镇是对历史古镇真实的勾勒,不如说它在整体上被作为一种恬静、富足的‘家园’想象,而这种想象带有强烈的乌托邦色彩。


【每周重磅出击】

    欢迎大家来到由摩登氧分推出的《每周重磅出击》栏目!这个栏目将为大家分享海外第一手最重磅的艺术文章,除了资讯以外,还有犀利的点评和吐槽。我们听过世界上太多赞美的声音,更需要不一样的观点,你觉得呢?
    
    乌镇有小桥、有流水、有茅盾、有木心、有戏剧节、有美术馆,也有美食,有生活,还有世界互联网大会,现在又迎来“乌托邦·异托邦——乌镇国际当代艺术邀请展”。这是继戏剧节、木心美术馆之后,乌镇又一个文化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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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作为一座以旅游为主要产业形态的古镇,当代艺术之于乌镇到底是什么呢?(乌镇如何在短期内使这样一个“横空出世”的展览备受关注,并树立品牌?)
2.乌镇首次举办规模如此大的展览,为何能邀请到半数的海外知名艺术家?(“大黄鸭之父”弗洛伦泰因·霍夫曼带来了“浮鱼”,“行为艺术教母”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是世界上最为知名的行为艺术家带来了“精神之屋”录像装置,著名艺术家艾未未的“色房”等)
3.但是你知道本届展览主席陈向宏最喜欢的艺术家是谁吗?主策展人冯博一最头疼的事情又是什么?美国行为艺术家安·汉密尔顿为展览做了一件新作《唧唧复唧唧》,她知道木兰是谁吗?
4.还有,最重要的是,这样的大型当代艺术展会像乌镇戏剧节一样办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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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3月27日开幕式当天开始,关于乌镇首次举办的这个大型当代艺术展览就已经开始在朋友圈刷屏了。也许你已经知道了这些:40位(组)艺术家参展,共展出55组(套)130件作品;主展场是北栅丝厂的7个展厅,6个是旧厂改造的,有1个新建的,西栅景区内也分布着7位艺术家带有公共艺术特征的作品;还有大牌艺术家云集——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达明安·赫斯特、荒木经惟、安·汉密尔顿、奥拉维尔·埃利亚松、徐冰、隋建国、弗洛伦泰因·霍夫曼……
    

那么,乌镇到底如何在短期内策划出如此大型的当代艺术展呢?

    
    与乌镇戏剧节的策略相似,首届艺术展格外注重参展阵容在中国的知名度及国际化: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Marina Abramovic)、徐冰、荒木经惟、奥拉维尔•埃利亚松(Olafur Eliasson)、林璎、宋冬、刘建华……这一囊括了15个国家的知名艺术家的参展名单一经公布,即立刻引起了广泛关注。“而除了依靠艺术家的知名度外,展览的形态尤其重要”,冯博一强调,“对形态的考量,并不在于展览空间、场所的特殊——事实上,主要的展区北栅丝厂经改造后仍是(类)美术馆型的空间——而在于其所面对的受众。美术馆是成熟的公共展览空间,有自身的观众系统,观众往往对艺术有一定认知和爱好;而乌镇是首次举办这样的展览,这里的观众更多是游客和当地人,层次是非常多的。”
    
    因此,乌镇当代艺术邀请展在作品的选择上,格外强调代入感及普通观众的接受度。在北栅展区部分,展出的作品主要以大型的装置、雕塑及影像作品为主,它们并不强调晦涩的艺术观念,而注重通过直接的感官经验、参与度甚至叙事性,去引发受众不同层面的直感。其中,又以嵌入空间的环境营造作品,给人尤其深刻的印象。如冰岛艺术家芬博基·帕图森(Finnbogi Pétursson)特别为艺术展创作的声音装置作品《下/上》,用三个正弦波在一个水池的表面勾勒出涟漪,并反射至正对的墙面上形成巨幅影像,伴随着接近冥想状态的脑电波频率,观众迅速被带入非日常的感知状态;再如台湾艺术家赖志盛受委托创作的装置《这——乌镇》,其完全依据展厅现场的实际尺幅创作,艺术家经由一块悬吊于空间内部的水平块面直接将展厅界分为上下两区域:“空间”即是“作品”,观众“走进空间”即是“进入作品”;宋冬的装置作品《街广场》,则完全将一个空间改造成了街广场,观众可以在其中聚会、休息、唱K,而其中的活动也被“街”上的监控录像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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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伦泰因·霍夫曼的新作品 浮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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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秀珍《内省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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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莱提宁的装置《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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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拉维尔·埃利亚松《反转的全景房》

    
    乌镇汇集了这么多当代艺术领域的艺术家,在准备这次展览的过程中策展人是如何邀请到这些大咖的?
    负责艺术展海外部分的策展人李刚谈及了整个过程中“信任感”的建立。“事实上,许多海外艺术家对中国仍有着明显的不信任感,从邀请开始,我们就处于被动的状态;而在与艺术家沟通、展品制作的过程中,我们需要做足每一个细节,仍处于被动的状态。”以“大黄鸭”为中国公众所知的荷兰艺术家霍夫曼即在采访中透露,他的作品《浮鱼》在6个月的制作过程中,历经了与中方超过2000封邮件的沟通;而注重手工艺的荷兰团队尤布工作室更是直到开展前夕看到成品后,才予中方信任。
    
    作为乌镇第一次举办大型当代艺术展,冯博一认为需要“大牌撑场子”,而且作品的接受度和观众的代入感非常重要,在采访中他还不止一次提到“没有晦涩难懂的作品”。此次有12位艺术家的作品是根据乌镇的环境和展览主题创作的,其中有8位海外艺术家采取委托就地创作、就地展示的方式。要搞定这些大牌艺术家就是一大难题,尤其是与他们的沟通成本。冯博一用“充满戏剧性”来形容这个过程。
    “大黄鸭之父”荷兰艺术家弗洛伦泰因·霍夫曼这次给乌镇定制的《浮鱼》,他就出了个模型,制作完全在乌镇完成。霍夫曼要求每天都拍下工作进展的图片、视频,光沟通制作过程,来来回回就有上千封邮件。
    在与几位国际大牌艺术家沟通过程中,冯博一觉察到,有些艺术家对中国人来实施他们的作品多多少少有质疑。他举出与尤布工作室沟通的案例,他们对于自己作品的布展要求十分苛刻,并表示如果布展效果不满意,他们就退出此次展览。直到开幕式举行前几个小时,艺术家看到作品后,表示满意,冯博一才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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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汉密尔顿的《唧唧复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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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艺术家安·汉密尔顿把国乐剧院“包”下来所创作的新作《唧唧复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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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汉密尔顿的《唧唧复唧唧》

    
【上面的那件装置作品收到如此的关注,它的创作者真正了解作品背后
    的文化内涵吗?】

    这件巨大的装置作品中文名叫《唧唧复唧唧》,很显然,是取自《木兰辞》。当被问及她是否知道花木兰的故事时,安·汉密尔顿表示自己并不清楚,只是听别人解释后,觉得这个中文名字还是非常符合她的作品,因为她的这件作品本身就是一种诗意。观众可坐在舞台上的宽板凳上,看着织工织布,或是背对织工看着帘外的河水,听着织布机的声响。
这位出生于1956年的美国艺术家,从小就与祖母亲近,同祖母一起编织、做针线活儿。在她成为艺术家后,最开始的作品也就是与纺织、编织有关。所以,在乌镇操作这台纺织机,她很拿手。展览开幕前的那个早上,新京报记者看到她独自坐在织布机前,整个剧场里只闻机杼声。
    答应来乌镇做这件作品,汉密尔顿坦言是被这个剧场所吸引,“我听说这是个传统戏曲的剧场,声音是我这件作品很关键的一部分。”这是她第一次到乌镇,她和她的学生一起去敲当地居民的门,收集不要的旧毛衣。“很多居民都很好奇你们要旧毛衣干吗,很多人他们在搬家后都扔了。”
汉密尔顿知道,乌镇原本就有缫丝业的传统,有很多擅长编织的当地人。所以,这次她请了当地人来参与这件作品。“乌镇女人的智慧和知识都在她们的手上,”汉密尔顿还拿拆旧毛衣举例,说别以为很简单,她自己从小会编织活儿,但也不如她们手巧。
    好几个参展艺术家都认为这件作品是最震撼的。“按理来说,这个作品有点像命题作文,我本身就不喜欢,而且它带有一点异国情调的趣味化,其实都是我很反感的一些东西。但是这件作品莫名其妙地打动我。我那么酷爱展览、重视现场,我会被一个作品现场的面貌所打动。”
【在乌镇举办一场国际性的、较为前卫的当代艺术展”,即在根本上决定了这一项目的特殊性。那么这样展览能一直办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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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雕塑艺术家理查德·迪肯《我记得(二)》

    
    作为乌镇戏剧节、木心美术馆等一系列文化项目的发起人,陈向宏希望当代艺术展能够形成延续,但也坦言目前的方向还在摸索中。当被问及其是否希望当代艺术展能够延续戏剧节的“嘉年华”、“节庆”氛围时,陈向宏表示,其希望这样一个项目能够成为艺术家、艺术同好者的聚会。这不禁让人联系起英国历史学家艾瑞克•霍布斯鲍姆(Eric Hobsbawm)的观点,他认为现代文化节创办的动机有着类似于建立“城邦”的概念。而冯博一则在访谈中强调这一项目与戏剧节有着本质的不同:“这不是艺术节、不是嘉年华、更不是艺博会,展览——才是这个项目的根本。”